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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80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段岭四处摸索,突然在一个石台上摸到了火石与火绒,他马上开始打火。外面又是一声巨响,烈光剑的精钢剑鞘已被撞得弯折变形,却仍死死卡在门把上。    火点着了,段岭点亮石台旁的一截小蜡烛,看见角落里头有一个长明缸,便将长明缸点亮,一时间这一丈见方的室内顿时充满了光明。    这是一个陵寝。    陵寝之中,躺着一具雕龙的汉白玉石棺,棺前竖着一道乌木雕琢的牌子。    【大陈武帝】    “是我爹的陵。”段岭的声音发着抖,说,“爹……”    武独与段岭并肩站在李渐鸿的石棺前,段岭微微笑了起来,说:“是你叫我们来的吗?”    他走上前去,跪在石棺前,以侧脸贴在棺末,低声道:“我回来了,这次总算回来了。”    背后又是一声巨响,武独猛然转身,长廊尽头的铜门已朝内凸出,露出一条缝隙。    武独喘着气,闭上双眼,说:“我这一生,从未相信过天意,可如今不得不信。”    “你看那儿。”段岭示意道,“是我爹留给你的。”    陵寝的尽头,挂着一副黑色的铠甲,闪光铁片织就的战袍犹如真龙之鳞,麒麟头盔充满威严,护腕、战靴,一应俱全。    正是那年李渐鸿穿着,前往上京赴约的战甲!    战盔一侧,还放着把仿造镇山河打造的重剑,当年镇山河丢失,李衍秋便铸出一把,与帝铠一同送入陵寝,为李渐鸿殉葬。    又一声巨响,大门终于被撞开,刺客们手持强弩冲进陵寝。    武独一身战铠,迎着暴雨般的弩箭,逆流而上,倒拖重剑,侧身狠狠撞上了刺客!    那一夜,星光万道,乌云尽去,一道银河横亘天际。    战靴踏上陵寝外的地砖,踏得地砖碎裂,千万个水洼倒映着天际的繁星。    段岭缓慢走出,面前已尸横遍地。    万丈高台上,玉衡山腰,帝陵大门洞开,星光如带,交织着,闪烁着,映照了滔滔东去的长江。    又是一年七夕。    武独摘下头盔,扔在地上,发出一声震响。    他疲惫地拖着重剑,走向在陵寝前等候着他的段岭。武独一把抱住段岭,两人同时跪在地上。    帝铠之下,热血未冷,那年英魂从未遗忘,那一门之隔的诺言。    麒麟盔安静地躺在水洼之中,周遭镜面般的积雨,倒映着天际的银河。    七月初七,天孙织锦,银瓶倾翻,万千闪烁玉露洒向人间。    从天到地,再从地到天。    段岭抬头望向天际,瞳中倒映出灿烂星辰。    七月初七,人间梦,隔西风,算天上,年华一瞬、    七月初七,银河万古秋声。    ——卷四羽觞醉月终——    夫天地者,万物之逆旅也;光阴者,百代之过客也。而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?古人秉烛夜游,良有以也。况阳春召我以烟景,大块假我以文章。会桃李之芳园,序天伦之乐事。群季俊秀,皆为惠连。吾人咏歌,独惭康乐。幽赏未已,高谈转清。开琼筵以坐花,飞羽觞而醉月。不有佳咏,何伸雅怀?如诗不成,罚依金谷酒数。    卷五·暮海天钟    第202章 回朝    暮色沉沉,玉衡钟声。    江州全城缟素,城外漫江灯火,长江风平浪静,水灯顺流而下,淌向暮色里,黄昏夜空的尽头。    蔡闫站在宫中楼阁高处,遥望长江尽头的一抹绯色,他无论如何也料不到,武独与段岭连这都能避过。冯铎精心设计的路线全部被他们绕了开去,直到临近江州时,蔡闫才发出了雷霆万钧的一击。    却没想到,武独的功夫已至无人可挡之境,一人,一剑,杀掉了自己安排的足足一百一十二名刺客,而且还是在玉衡山的帝陵前!蔡闫得知武独与段岭下山后,登时两眼发黑,知道最后的一战即将到来。    不久后,大陈真正的皇帝,便将来到朝堂上,站在自己的面前。    他的脸色已经与死人无异,更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。    “殿下。”冯铎在蔡闫身后说,“已经传令谢宥,全城宵禁。”    “晚了。”蔡闫说,“他们已经进城了。”    冯铎的性命也保不住了,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,但冯铎原本就是个死囚,不过是再死一次而已。    “殿下。”冯铎说,“守陵卫不过二十八人,臣又派了一队人去,将尸体都处理好了,并以殿下的名义发出一道密令,调用影队离江州办事。”    “你觉得这有用吗?”蔡闫闭着眼,沉声道。    冯铎答道:“至少谢宥不会知道影队的事,朝中大臣,也不会知道。”    “所以呢?”蔡闫说,“守陵卫一夜覆没,大家又不是聋子,瞒得过谁?”    冯铎又说:“臣派人看过,先帝陵寝中的黑铁帝铠没有了。”    蔡闫只是不说话,冯铎又躬身道:“臣让人刻意制造了一个假象,有人进帝陵,偷走了陛下的帝铠,并密令黑甲军。如今正值多事之时,恐有奸人借机作乱,让黑甲军严加防范,注意形迹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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