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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65节  (第2/2页)
生怕傅歧古怪的态度会暴露傅异的身份,要知道现在还有不明人士在盯着梁山伯,很有可能就是临川王或萧宝夤的人,一旦傅异身份暴露就是杀生之祸。    于是他紧张地跟在傅歧后面拉来拉去,跟狗链子似的。    好不容易人渐渐少了,傅歧正准备借“求学”的名义请“易先生”一起去吃饭,谁料外面一片吵吵闹闹,似是有什么人正朝这边过来。    嘭!    课室的大门被人粗暴的推开了半扇,呼啦啦进来四五个手持锁链、哨棒的黑衣皂隶。    “说了这里不能随便乱闯!”    后面几个气喘吁吁地学官们也跟着冲了进来,大声叫着。    “你们要找人,可以在门口等我们请人过来!”    “会稽府办事,自然是要事,等你们磨磨蹭蹭,走脱了人犯怎么办?!”    皂隶喝道。    刹那间,满室哗然。    这里是甲科,从一年多前起,任人都知道会稽郡有名大族的子弟几乎都送了孩子来会稽学馆“镀金”了,寻常县令府衙的皂隶是不敢来学馆这边闹事的,之前刘有助因凶杀案身死,也不过就是将人犯送入官府。    但太守府出动就不一样了。    宗室郡王亲管着的太守府,无大事不会出动人手。    “什么人犯?”    马文才皱着眉站起身,不动声色地用身体遮住易先生的方向。    “这里是教书育人的地方,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地!”    在群生之中,向来隐隐以马文才为首,见马文才动了,其他士生也恍然大悟一般,七嘴八舌地质问。    “什么人给你们的胆子,可以冲撞士族?”    “抓人犯也得有令书在手,你们是抓人犯呢还是杀人呢?”    “太守府就了不起了?我倒是要去问问世子,这算什么事!”    那些皂隶们也没想到会稽学馆里刺头这么多,为首一个愣了下,依旧冷着脸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令牌和抓捕文书,又对左右说:    “有人举报易先生乃是敌国奸细,去把那易先生拿下!”    “谁敢!”    傅歧第一个跳出来,张开手臂就拦在双方中间,怒喝道:“谁敢抓人!”    梁山伯又吓个半死,为了不让傅歧太显眼,也硬着头皮冲上去,同样用身体挡住皂隶们的去路,梗着脖子跟着喊:    “无凭无据,不能抓人!”    傅歧一身锦袍,皂隶们不敢对他下手,可梁山伯一看就是寒生,那些皂隶却不会客气,一击哨棍下去,梁山伯腹部遭受重击,立刻就抱着肚子软了下去。    “梁山伯!”    “梁山伯!”    正如士生之中隐隐以马文才为首一般,寒生们大多和梁山伯交情不错,如今见梁山伯受创,士生们自持身份不愿以身相护,寒生们却像是疯了一般也冲上前去。    他们原本就精神紧绷,如今满脑子只想着唯一会给他们带来时局所破的先生要被抓走了,脑子里那根弦蓦地断了,不管不顾地冲撞着拿着武器的皂隶们。    那些皂隶们抓人势在必行,士生们没下场,他们也不会手软,或拳打或脚踢,凶神恶煞。    “敢在会稽学馆动粗!”    傅歧见形势成了这样,气急败坏地就要跳下车助拳,却被马文才一把按住。    “此事有些蹊跷。”    马文才皱着眉头说:“祝英台去召她的甲士和你家的部曲了,那些皂隶不会下重手,此时你不易搀和此事,护着易先生先从后面离开。”    傅歧是个暴脾气,但他也是个听得进人劝的,权衡一番情况后,最终还是以兄长的安危为优先,穿过人群强硬地往傅异身边而去。    谁知道他刚走几步,就被人拦住了。    “虞舫?你给我让开!”    傅歧抬起拳头,“让开!”    “傅歧,太守府既然会来拿人,自然不是空穴来风,为了学馆的安危,还是让人带回去看看才好。”    虞舫眼中闪着兴奋地神采。    “马上京中的学监就要下来了,若易先生真是敌国的奸细,那可不太好啊。”    “好一张粪口!”    傅歧气的脖子都红了。    “你见过哪国的奸细是这么病恹恹的?!”    “也许是敌国的疑兵之计……”    计你娘的!    傅歧见兄长已经站起身过来了,急的连连摆手不让他过来,虞舫狐疑地看看傅歧,又回过头看看易先生,若有所思。    “你干什么!”    就在此时,徐之敬一声暴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    “此乃阳翟褚向,你们这群庶人竟敢对士族出手?”    原来是徐之敬担心梁山伯受了暗手会有内伤,蹲下身给梁山伯查看伤情却被皂隶当成助拳的,混乱之中褚向保护背对着众人的徐之敬,结果替徐之敬挡了一棒,又被推到了人群里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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