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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298节  (第3/3页)
茔, 南朝不似汉至魏晋那般厚葬,这让迁坟有了许多便利, 但即便如此,这些坟茔也一看便知道不是平民的,每隔几百步就一个的茅屋, 更说明了这里守墓人的数量之众。    “从堤坝方向想办法是不可能的。”    祝英台指着下面三道堤坝。    “设计这堤坝的人很厉害,下面做了一道沟渠,如果只破一道的话, 水会分流到另外两边,不会立刻破掉的。除非三道堤坝同时破了, 否则水根本进不来。”    “这里至少有十余家迁了坟。”梁山伯数着茅屋的数量, 不怎么乐观地说:“数量太多, 要是只有三五家,还能想想其他法子。”    “是不是要告知太守府?”    祝英台抱着一丝希望问他。“和‘龙气’有关, 上面不会很敏感吗?或者将这里年年都淹的事情上报?”    “你以为太守府会不知么?”    梁山伯摇着头。    “难怪世子几番叮嘱我要‘重视农耕’, 他本就是想提醒我,鄞县最大的问题在农事上。”    不管是士族还是平民,刨人家祖坟在法理还是道德上都是很严重的事情。    崔廉破堤坝分洪流淹没了士族的良田, 虽救了十余万百姓,可依旧被千里追杀、被落井下石,最后不得不流落到异国他乡, 连名声都没有保全。    崔廉好歹还是士族,还在京中和国内国外都有不少故交,所以才能保全性命,可他梁山伯算什么?    这比淹掉良田还可怕。    别看他是县令,可连像样的出身都没有,皂隶都敢给他脸色,真起了矛盾,便是被打死都没人能说什么。    “难怪杨勉信誓旦旦今年肯定会发洪水,还保证你能补上那亏空,这么高的水面,但凡一下雨就要向下游涌过去,能没有洪水吗?”    祝英台庆幸着。    “要不是我们出来走访一趟,要不是我们遇见了那樊姓老农,说不定真的就给那些衙役皂隶主簿等人给坑了。”    两人心事重重地下了山,回了衙门,鄞县县衙依旧是平时那般样子,死水一般,每个人都懒洋洋的。    梁山伯不在的时候,杨勉竟坐在梁山伯的书房里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公文,见梁山伯回来,他半点不自在都没有的站起身来,向梁山伯招呼:    “令长回来了?”    祝英台见这杨勉居然敢私自翻阅梁山伯的公文,实在是忍不住了,沙哑着嗓子叱喝:    “你怎敢私自进梁令长的书房?!”    “之前县令之位空缺时,有不少紧急的公事是由在下暂时代办的。现在令长上任,自然是不由我来处理,可总还是挂心不已……”    这厮笑着提出建议:“若是以后令公觉得浊务繁忙,在下也是可以为令长分忧的。”    谁让你分忧?    你怎么不干脆说把县令也给你干算了!    祝英台气得眉毛都翘了起来。    “我和朱兄在外面游玩了一天,也确实有些累了。”    梁山伯看了眼被翻乱的案宗,露出嫌弃的表情:“还烦杨县丞看完后,将我的书房收拾干净。”    “自然,自然。”    杨勉躬着身子领命。    祝英台见梁山伯似是入戏太深,只感觉憋屈的不行。    她在会稽学馆的时候,哪里被人这么小瞧过?就算是浮山堰落难的时候,都没有这么窝囊。    见梁山伯要走,那杨勉突然出手拦住两人:    “令长,还有一事!”    “何事?”    梁山伯虽然看起来不是很高兴,但还是停下了脚步。    杨勉似是很满意梁山伯的态度,从怀中掏出一张拜帖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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