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(第2/2页)
是奶油和冰淇淋渍,整个人淋得湿透,像打了一架。打开的蛋糕有一半已经变形,能吃的部分不过四分之一。而此刻的当事人抿着嘴唇一言不发,完全不像是给人过生日,像要去打架。 这人虽然没表情,做起事来全是意外,堪称——百变小樱。 “蛋糕怎么碎了?” “没什么。切蛋糕吧。” 闻都闻得到他在斗气。跟谁?怎么回事?找她来撒火的吗?家,梁代文公事公办的地方,不性感,不撩人,时不时易燃易爆,怪不得狗要抑郁。 算了。她没拌嘴:“点蜡烛吗?生日总要唱个生日歌,家里有打火机吗?” “没有。我找找。” 没等顾逸反应过来,梁代文拿了个气罐喷火枪,对着蜡烛轰地一喷,火苗蹿出一尺高:“亮了。” “可不是要亮了吗,你这再猛一点蛋糕都要点了。你当是火炙三文鱼呢吗用这么大个火......” 梁代文明显没听懂:“三文鱼我还真有。” 顾逸不想再听梁代文飙胡话了:“好了好了,最后这么一点点蛋糕,再不吃彻底没了。” 摔到变形的蛋糕经过抢救,最后只剩下一小块。梁代文脸上蹭了一块黑,蛋糕吃得威武不屈,头发也乱糟糟的,被她剃秃的那一块长了出来,硬硬地在头顶立着,这阵仗,蛋糕简直是冲锋陷阵抢回来的,他干嘛了? “你是被撞了吗?” “没有。” 梁代文的纱布拆了,手背的疤有手掌那么长,粉红色,像是为自己留下的勋章。总有撬开嘴的办法,顾逸从包里掏出那瓶准备带回家的伏特加:“喝吗?” “我不喝酒。” “拜托。那个火炙枪冲着你点一下你都要炸了,又不准备拿我当朋友了吗。” 炸毛的人突然乖巧了。两个没吃饭的人,凑在一起吃了小半块蛋糕,顾逸在厨房找杯子:“你不是瘢痕体质吧?不要喝了酒手上的疤增生哦……” 回到客厅,梁代文已经仰头把酒对瓶吹了一半。她冲过去抢下酒瓶:“老天,不是你这么喝的。” “别担心,我酒量好。” “我不是担心你,我担心一会儿我没得喝了。” “……” 夸下海口说酒量好的梁代文,肚子空空灌了酒,不到三分钟,躺在沙发上直视天花板满脸通红,人畜无害。 酒量真好,好到都不用担心共处一室的自己会危险。顾逸算是明白了,她住在这儿的时候,梁代文规规矩矩地生活得像个木头人,是把自己严防死守在可控制范围内,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,看起来无比狼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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