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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二二八、責任重  (第3/3页)
体贴的只有三爷,刚才又失败了一回的她,干脆光明正大打扰。    她先是挠挠夫婿鼻尖,又抠抠他下巴,胡渣被挠出沙沙声,刺痒的手感教她发出银铃轻笑。    谷逍遥也随她摸了把自己下巴,心想待会儿该刮胡了。杜丹注意到他的举动,唇不住又扬。    逍遥当真心细。    行事直接,不爱废话,可诸多细节都在心上,观察久了,能发现他举止透露出的细腻。    “逍遥模样好看。”杜丹声音带些笑意道。    “医馆不靠皮相吃饭,好看有何用。”大爷懒懒应。    “你是我夫君,我喜欢看。”杜丹极懂得应付他了。    果然闻言,大爷斜睨了她一眼,喉间嗯了声,没表示反对。杜丹又笑。    逍遥性子其实极有趣。    “今儿精神似乎特别好。”    “睡饱自然好。”    “明明在宅里时常走动,久未出门,体力还是差了许多。”她道。    “过段时日便能如常,你伤才好,身子得给它缓过来。”大爷闭眼假寐,出声应答。    昨晚杜丹早早睡着,没说到几句话,趁离早膳还有段时间,妻夫俩人在床上赖在一块话家常。    “昨儿过去醇水,遇上五爷去吃饭,与他聊了些话。”    “与他聊不少菜色,他对醇水农户雪季还有采收颇感兴趣。”    “采收?醇水是做吃食酒水生意,他不问厨子?不问酿酒?”    大爷果然敏锐,直接要赏曲祯逸这话题闭门羮。    杜丹心里好笑,只能道:    “食粮攸关百姓,他想知道有无农获兴盛的法门。”    “那些领官俸的农官都死绝了不成?”    “农官懂的我不懂,便因如此,他想知道有无其他可行。”    谷逍遥原本闭着的眼一下睁开。    “他用什么身分问的你?”    杜丹稍顿,迟疑明显。    大爷冷哼。”皇家人都那狗皮样。”    “……”狗皮样是什么模样?”他出身如此,能明白的。”    “出身如此?我打神仙谷出来,出身医门,莫非就得悬壶济世?”    杜丹:”……”    这位医生发言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呀……    谷大爷道:”那人冲你命神来,定会护你安危,可没说不用你那脑袋。”    曲祯逸确实打从一开始就没掩饰目的,他护杜丹,为的是大翼。重视杜丹安危,与利用她为大翼谋福并不冲突。出身皇室,贵为六王,不用想也知道他那脑袋不会单纯。    杜丹亦非不明白。    可某种程度上,对那种有使命感的人,她心里是尊敬的。    曲祯逸出身高贵,就是醉生梦死过日子,皇室也会供他养他,但他心中有苍生秩序,为其尽心力。    将问题想深,看见背后责任之重,于是心有负担。否则杜丹即便没救世的大爱,在助人方面,并无那么多计较。    她实诚道:”总归他没哄我诈我,我心里有底的。”    将话给定调。谷大爷蹙着眉,心却稍动。    能听出来,杜丹所聊的事,连她自个儿都在思考。她没要找他拿主意,只是与他分享她遇上的点滴。    过去她所商议之事,透露的担忧,多是在生活或商事。曲祯逸的话干扰到她更深层对行事方向的决择,这种迷惘反应,杜丹其实算得内敛,极少透露。    心里闪过一丝微妙。    丹儿其实是很逞强的性子。在大爷眼中,杜丹能屈能伸,看似自在写意,可她的示弱多是形势上的,一种清醒的退让,就是有不确定的事,她一直知道好坏盘算的界线,十分清醒。    这种原地打转的情绪,杜丹是极少展现的。    妻子的一点细微变化没逃过大爷的眼,    他想到申屠那家伙。    自己有察觉丹儿与申屠说的话多,那家伙沉稳,她不怕将事说与他知晓。她对老三说话,除去商事,哄着多。她对自己开诚布公,像什么话都能说,可她确实极少在还没理出思维前,把自己的脑中糊糊就倒出来。    大爷心情突然好了。    即便对曲祯逸心思有不满,在这一瞬,变得半点不重要。    没预计中要再给念上几句,杜丹稍有奇怪睨了夫婿一眼。可也求之不得,正好转话题。    “对了,昨儿回来时,穆谨让人来,道是之前抓的那伙歹人给劫狱了,他这两日怕都得在外奔波,回不了。”    谷逍遥眉一下扬起来。    “府衙大牢纸糊的?”    “……石土造的吧……”杜丹替魏子鱼回了句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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